2010年3月16日星期二

故事中的人物介绍


YTW / TW医生: 我倾慕的男人,在 R 诊所和 M 诊所工作

AT小姐: 是 YTW 医生在 M 诊所的合伙人,常和医生意见不合

AM小姐:YTW 医生的女友,即将与她结婚

MM小姐: AM 小姐的姐姐,也是R诊所的兼职药房助理

AS小姐: 马来女子,为 R 诊所的全职药房助理

J小姐:马来女子,曾是 R 诊所的全职药房助理,后来辞职后转去 M 诊所的全职 药房助理

SL小姐:华裔女子,曾是 M 诊所的全职药房助理,是 AT 小姐的表妹

E医生:女医生,是 YTW 医生在 R 诊所的合伙人,和医生也有少许意见不合

L医生:男医生,是 M 诊所的 locum

JK医生:女医生,是 M 诊所的 locum,曾是我的同班同学

BL小姐:医生所谓的红颜知己,不过医生曾经承认她是他外面“地下情”女友,而且非常听从她的话。此女在大马金融界叱咤风云,素有“拿督”头衔,是个有名的沙巴华裔与卡达山族混血儿。已婚,育有两名孩子,目前丈夫与孩子在沙巴州居住。曾是安联金融银行的首席执行长,后来因分行装修合约问题而受到内部调查,于 2010年4月1 日辞呈。此女在报章网站上被读者轰炸为口无遮拦,得罪许多人的女人。

2010年2月11日星期四

我度过了不平凡的两天(2010/2/1–2/2)

2010年2月1日(星期一)
答应了朋友三个月不联络他,到了今天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我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他,继续过我平静的生活了,不料今天他再一次撞进了我的心灵,再度激起了无数的涟漪。是的,我不知道要以什么字眼来形容我这两天过的日子。我想没有任何形容词比“不平凡”更为贴切了。

星期一中午原本打算去 M 诊所看医生,怎么知道到了发林才惊觉M诊所当天没有营业。心想难道他又和 AT 小姐吵架了吗?于是急忙拨电给 AT 小姐,想问个明白。嘟……没人接听。

3.15PM,她回电了。我便问她诊所为何关门?她以一句:“我都不管了。你去问他啦!他是一只狗。”,把一切推得一干二净。我说:“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找他了。” 整个谈话过程被我用手机录音了。

3.47PM,她再次拨电来,开头第一句就问我刚才是否把我和她的对话录下了。我承认!她说:“不要做这种没有道德的事。拜拜!”我还来不及回应,电话挂断了。再拨回去,没人接了。(奇怪,她如何知道我在录音?)

一心只等着她的电话,4.45PM 终于电话响了。看一看来电显示:YTW 医生。(怎么可能?莫非她和医生在一起?)拿起电话,对方便问我当时身在何处?“学校。”“USM吗?” “嗯!” “那么你几点回家?” “现在就可以回了。”(他打来的时间还真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在监视我。因为我正拿起书包要回家,他的电话就来了。)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可以,你说。” “可以到我的 klinik 看看吗?刚才我打电话给我的 staff 和 klinik 都没有人接听。我担心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帮我去看看吗?” “好啊,刚才我去 M 诊所,M 诊所都没有开呀!咦,等等!是哪一间 klinik?” “是 R 诊所。” “Huh!R 诊所发生什么事情?” (心想,怎么两间诊所都有事情发生?)

“你大概几点会到?” “嗯,给我廿分钟吧!” “好,廿分钟后我再打给你。” 不管我的老师当时还在实验室内讲话,拿起书包匆匆回了。

来到 R 诊所,已经有一位病人在等了。走到挂号处,只看见一个华裔女子在里面。我认得她,是医生的亲戚,上回已见过面了。请她开门后便问她:“医生来了吗?” “没有。” “那么其他的 staff 呢?” 说着,我一边检查诊所的电话是否有问题。“不知道。她们还没来。” “五点了还不来?” “看样子她们今天是不会来了。” “Huh,为什么?” “昨天好像听到她们讲今天不要来了。昨天拿了薪水,今天2月1号就不来了。” 我被这个回答吓了一跳。罢工?当时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发生什么事了?”员工不在,诊所如何营业?心里正着急着为何医生还不出现?“刚才我还被 E 医生的 staff 骂。” “她们骂你什么?” “讲我迟到,没人来接班。Full time 的都不来,我这个 part time 的竟然被骂。”

接着,那女子问我:“你是谁?”。我说:“我知道你是他的亲戚。” “你也是他的亲戚?” “如果你是他的亲戚,我怎么可能是他的亲戚呢?我是他的朋友。” “其实不是亲戚啦!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你是他的朋友?” “嗯!”(又问,都说是朋友啰!不要疑心那么重啦!喔,原来是女朋友的姐姐!)(医生,放心好了。我不会乱说话的。)“你就是那个换零钱的女子?”(记性不错嘛!M M 小姐,我开始喜欢你了。)

当时又有病人欲挂号买药,问我们能否开药给他?医生不在,病人本身又没拿药名来,怎么开?打了医生的电话,没人听。最后他回电了,原来他也到了诊所。进了看病房,一坐下来第一句话:“糟了,Chee Jiun Yee 有事情发生了!”(需要连名带姓都叫吗?我够知道有事情发生啰!我又不是盲的,更不是笨的。)“什么事?” “等下才讲。”(哼,分明吊我的瘾!)

看完病后,他欲借用我的手机拨电给他的 staff。我说:“AS 小姐会认得我的电话号码。” “你不是有两个电话吗?” (恐怖的医生,还记得我有两个手机!)于是,他拿了 AS 小姐的工作合约,要我照着上面的电话号码拨电,并且要我听。电话接通了,对方是男的——AS 小姐的丈夫。他说当时他在怡保,AS 小姐在家。过后把手机交给医生去听了。

听完了电话,我们便前往 AS 小姐的住家。一路上,医生沉默寡言,他那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的心都快碎了。认识他三年了,从未看过他如此烦恼。两间诊所都有事情发生,对于他的打击相当大。到了 AS 小姐的组屋家门前,他站在走廊的远处,由我负责敲门。许久都没有人回应,应该是出去了。有一马来小孩走过,告诉我们他在三点时还有看到 AS 小姐和她的女儿。既然不在,我们只好离开,并打算今晚放工后再来。我们曾在附近的公园兜兜,希望可以找到她们的影子。结果医生的脸上还是露出失望的表情,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心中好想帮他分担这份痛苦,好想开口安慰他,却又怕他嫌我烦。

一路上,他不断使用我和他的电话拨电给他的职员。到了最后他终于放弃了。应该是饿了吧,所以直接去享用晚餐才回诊所了。

用餐时,他只吃了一点点炒饭,也不多话。回程路上,他在车内睡着了。是的,被烦恼折腾了这么久,累了。回到诊所,病人如云在等待着。有点对不起 M M 小姐的感觉,因为我和医生抛下她去吃晚餐,然后只打包回来给她。可怜的她,扒不到两口饭又得起身工作。而我,没办法必须即学即用,除了替病人挂号,还必须强记药物摆放的位置,看看医生有没有吩咐我们写病假纸等等。唉,手忙脚乱,病人等了很久才取到自个儿的药,就连医生看病也比我们抓药快许多!结果医生偷溜入配药房问我们为何他看完的病人还在外面等?更好笑的是,他亲自示范如何以极快的速度找到药物。哼,他做得倒容易,诊所是他的,当然清楚药物的位置。我们是新人咧!(医生,倒不如我们来调换岗位:我和 M M 小姐看病,你来抓药,如何?)

后来,有一个 FOMEMA 的代理员带了外劳前来做身体检查。天啊,我们哪里会用X-光机?医生没教呀!哈,聪明的医生以一句机器坏了欲打发代理员离开,要他明天请早。烦人的代理员以诸多理由坚持不走,闹了最后他还是得离开(机器“坏”了,怎么做检查?)。过后,有一个小男孩在母亲的陪同下前来验血型。由于小孩子太小了,医生要我帮忙握紧他的左手。不料小男孩怕疼,潜意识缩回手,导致原本已插入针的伤口顿时血流满桌,而且小孩嚎啕大哭。在一旁的医生责备我为何没有捉紧小孩的手。经过小孩的母亲苦苦相劝一番,再加上这回我完全不“放手”后,医生终于成功抽到少过 5 mL 的血液。幸好只是验血型,否则肯定不够。等待小孩和母亲离开后,医生对我说:“幸亏你有做 lab 的经验。这个小孩子很难搞,他已经用了很多时间,外面还有很多病人在等。”(心想:捉住病人的手需要做 lab 的经验吗?他这句话是在称赞我,还是讽刺我?)

快收工时,来了一位餐馆的女老板(我认得她,我和医生常常去她的餐馆用餐。当然,她也认得我啰!)。她来找医生打 Laroscorbine injection (此药物含有Vitamin C 和胶原蛋白,是通过手筋注射进入血管 intravenal,是爱美女性流行的一种保养方法。)看着她被注入药物时痛苦的表情,真的有点可怜她,也深深体会到“爱美不要命”的意思了。我何尝不是?甚至比那女老板更“不要命”。我注射的是 Human placenta,而且是以打 point 的方法注入脸部(打point,英语称为 filler injection,是直接把药物注入想要修护的部位,通常以脸部为主,效果比 intravenal injection 明显。唯一必须强忍疼痛,因为脸的皮肤比较薄)。曾经要求医生帮我打 point,可是他认为我还年轻不需要注射,所以拒绝了我。结果我在美容院注射了,至今不敢告诉他。其实我很希望他能帮我打point ,可是上回我们吵架时,他狠狠地抛下一句要我以后不要再去给他看病了。既然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也不想再次被他讲我自作多情,改次生病只好到其他诊所去了。

放工了,但是来不及记录当天所卖出的药物,打算第二天才来补写。嘿,伟大的医生还亲自教我和 M M 小姐如何拉铁闸关店。医生,你要女人做这么粗重的工作,难道你不惭愧吗?今天我真的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关了店,我们三人一起到后巷取车。我知道医生仍然坚持要再走一趟 AS 小姐的家,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是不会死心的。唉,唯有奉陪到底啰!当他问起 M M小姐是否有意同往时,嘻,可爱的 M M小姐拖着慵懒的脚步,以疲累的语气说出:“嗳,你们去啦!我要回了。”这一招果然见效,医生并没有勉强她。我越来越喜欢 M M 小姐了,她真的很可爱,很想跟她成为很好的朋友。(心想:若之前我也学 M M 小姐这样回答医生,不知道他会不会单枪匹马前往呢?)肯定会,因为他不到黄河心不死嘛!不过让他独行,我又不放心,毕竟一个男人深夜拜访马来女子的住家可能触犯回教宪法。没办法,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好人就做到底吧!拜托老爸老妈不会在这个时候来电催我回家就好。

于是,我们各自驾着自己的车前往。11.50PM 来到 AS 小姐住家楼下,医生不忘四处找寻她的车,还问我是否记得她的车牌号码?(抱歉,我只看过她的车一次,没有真正留意她的车牌。)来到她的家门前,走廊上多出了两双女装和小孩的鞋子,和下午看到的不一样了。很明显 AS 小姐出去又回来过,客厅的窗口及窗帘似乎也有被开过的迹象。仔细观察,水电表没有走动。医生问我要不要叫门?我认为这么夜了,或许她已经就寝。如果贸贸然叫醒她,恐怕她会不高兴,这样更有可能加深之前所引起的误会。不如明日一早再登门造访,反正不急那一时半刻,效果或许会比现在鲁莽叫门更好。约好了明早八点在这儿会面后,便离开到她家楼下了。看得出医生的心情无法恢复平静下来,终于在踏出电梯后,他忍不住向我倾诉他的烦恼。原来两个职员都是因为薪水问题而罢工,尤其是尚在试用期的新职员。

后来他开口欲聘请我帮他工作,还说会发薪水给我, 并且问我聘请我需要多少钱。我心里苦笑。(医生,请别误会,我不是认为你请不起我,我只是爱莫能助。你知道吗,当时我多么想答应你的要求,因为药房助理这份工我想做很久了,就算你不给我薪水我也想答应你的。每次翻开报纸看到征聘广告聘请药房助理时,我都有这个冲动想去面试的,只是工作时间不适合,加上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向其他医生道出我的学历。当然啦,我的学历比普通医生高出几倍,那些医生哪里肯聘请我工作?而你不同,你已经知道我的学历了,也知道我白天工作和读书的时间,所以若在你的诊所上班,我不必有任何顾虑。)

结果,我却说出了口是心非的话,只告诉他我会继续帮他直到他找到新的职员为止,而且我只能值晚班,理由是我本身也很忙(这句话是真心话。)。医生以为我介意薪水问题,不断要我开出一个价钱,还问我白天做 part time 的薪水多少?我急坏了,眼泪都差一点流出来了,幸好路灯昏暗,他看不到泪水在我眼眶内打滚。(医生,你不了解我!我真的不在乎薪水,只是我的工作份量不是在 office hour 内就能完成的。平时我都必须带一些 paper work 回家做。就算晚上在家我也没有私人的时间做一些我想做的私人事情,或者看书、观赏电视节目。书读得越多,责任/工作量也越大,否则你的要求我肯定不假思索接受的。医生,请原谅我无法帮你!拒绝了你,其实我的心也很难过。)

当我道出我目前的工作情况,以及未来的目标打算开公司做生意,和继续攻读 post-doctorate 时,他一脸不解地问我什么是 post-doc? (Post-doc 华文为“博士后”是考到博士学位后,还有一个阶段继续让学者吸取经验,必须在考到博士学位后的五年内完成,薪水丰厚。大多数的学者都会选择出国攻读博士后。我打算第一年留在槟城,隔年便出国了。“既然我得不到爱情了,我不想连事业也失去。要不然最终我会一事无成的。你知道吗,除了家人,你就是我心中最大的牵挂,我清楚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很舍不得你,可是为了我的理想,我不得不暂时离开。这样也好,可以让我冷静,同时考验我对你的感情。)

之后我们提及了 M M 小姐,医生说出她的遭遇。29岁了还没有一份正当的职业。据说她一年之内曾去见过十几份工,有的公司甚至做了几天就被开除,连薪水也不发给她。(可恶!)后来她一直呆在家里,没有找工作,而她的经济来源肯定是“PaMa Enterprise” fully subsidize了。(哇,好强的“爸妈公司”哦! 原来我和 M M 小姐是同道中人。)此时,我也告诉医生我的车油费也是“爸妈公司”资助的。他却说我不一样,至少我有工作做。就因为女朋友的父母见医生在工作上很有冲劲(常常迟到、早退、讲电话也算是有冲劲?她的父母有没有看走眼啊?),所以请求医生让 M M 小姐在诊所兼职,以便医生可以借此训练 M M 小姐。不过他又说 M M 小姐也是有点懒散,不是迟到,就是在诊所里小睡。(医生,你好像是在讲自己呢!别“五十步笑百步”啦!)不知为什么,对 M M 小姐的好感越来越浓,就是喜欢跟她交朋友。

后来我们又提及 M 诊所内的其他医生。我称赞 L 医生是一个好医生,还有 JK 女医生在 Breast-feeding 领域内蛮出名的,可是他并不认为 JK 医生很好。因为有病人曾经投诉她,而这医生和她于2003年一起实习时亲眼目睹了她的办事能力。我告诉他 JK 医生在求学时成绩不错,后来去了英国念医科,目前正待产……。奇怪为何医生和她相差4岁,却同一时间在中央医院实习?结果他却说别人的事我就查得一清二楚,他的职员没有去上班我反而不知道。(天啊,冤枉呀!我没有去查其他医生的事情呀!一直以来我没有机会告诉你,我和 JK 医生是同班同学,已经认识 13 年了,比你认识她还久哩!只有 L 医生和 AT 小姐知道我认识她。)当然,这一番心里话我始终没有说出口,至今他还不知道我认识 JK 医生。若他要冤枉我就由他吧!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无论我如何解释,他始终都选择不相信我,那么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曾经告诉过他,认识他这么久未曾欺骗他,他都不相信。算了,我心灰意冷了。

已经是深夜 12.45 AM 了,大家都累了。于是约定好明天早上八点在组屋下见面后,就纷纷回家了。出乎意料的是,回到家老妈子竟然大发慈悲,完全没有骂我,还问我做得开不开心?一个晚上就学会了抓药?为什么他的职员都罢工?“嘿, 老妈子呀,你的女儿当然做得开心啦!有机会当渴望已久的药方助理咧!只可惜,医生不开心。”

2010年2月2日(星期二)
约好早上八点,我迟到了,但是有点奇怪为何我的手机鸦雀无声。八点半到了组屋楼下。哟,原来有人比我更迟,难怪手机没响。兜了一圈停车场,咦,好像是 AS 小姐的车,因为车牌号码有点熟悉,XXX 8402。昨天夜里我们离开时,这辆车明明不在的。走近那辆车,探头张望车内布置,车内有小孩子的玩具。再摸摸车前盖, 冷的,证明已经停放一整晚了。于是寄了简讯给医生,没有回应,有没有搞错?他不是要“放鸽子”吧? “臭医生,本姑娘七早八早爬起身为的就是要和你一起劝 AS 小姐回来,你不是把这个责任完完全全丢给我,自己不管了吧?”

来到 AS 小姐住家前面,门外摆放着的鞋子和昨天下午以及晚上完全不同。看看电表和水表,水表不停走着,屋里听到有人冲凉与男人咳嗽的声音,终于有人在家了。我重复敲着大门,直到屋里的人冲完凉,只围了一条毛巾出来开大门(没有开铁门给我进去)。哦,原来是 AS 小姐的丈夫。我表明了我的来意后,他吩咐我等一下就走进房间了。丢下我一个人在走廊上还要再等十分钟,然后穿好衣服的他才出来开铁门给我,并且告诉我 AS 小姐生病了。我站在客厅里望入房间,看到 AS 小姐躺在床上(她当然没有戴上头巾),她挥手示意要我进房。于是我走进去后直接坐在床上和她谈天。开场白当然是关心她,问她是否生病了?结果她说不只她不舒服,连她的女儿也生病了,头晕、作呕等等。由于手机不见了,加上昨天丈夫在怡保,母女俩病到整天躺在床上爬不起身,所以她无法和外界联络,昨晚也没吃,一直睡到今早。她还说幸好我和医生联络她的丈夫,他才感觉事情不妙,特地漏夜从怡保赶回家,半夜 1.30AM 才到达,否则母女俩发生什么事都没有人知道。问她吃了药吗?她说丈夫丈夫已经买药给她吃了。说着说着,就看到她的丈夫出门欲赶去怡保了。当她问起另一名职员时,我告诉她那名职员昨天也没有去做工。她听了有点惊讶,接着我才说他们俩都没有去做工,所以我和 M M 小姐手忙脚乱。她解释说前晚医生的确有和这两名职员在放工后讨论关于薪水以及 OT 的问题。那名职员相信是不满所获得的薪水而不去上班了。我们的话题就围绕着她的工作和医生,我尽量开导她。最后 AS 小姐告诉我明天她可以去上班了,我松了一口气。临走前我问她想要吃什么,待会儿我买给她和女儿吃。她说要吃鸡饭。这回可难倒我了,一大清早去哪里找 Halal 的鸡饭呢?不是生病到爬不起来吗?还有这么好胃口。

当我欲离开去取车时,看到她的 8402 车仍然还在楼下。那么她的丈夫如何去怡保呢?倘若他没有驾车,也就是说昨天这辆车是 AS 小姐驾出去了。这可能性很高,因为我在她的家里看到她的摩多;而昨天那马来小孩还声称三点看到她出去。如果是的话,足以证明 AS 小姐讲骗话了。当然,这一番推测我不打算告诉医生,免得他以为我搬弄是非,对我的误会又加深了。只要 AS 小姐肯回去工作,我将错就错地继续隐瞒医生吧!这样子可以顾全了两方面的感受。(心想:假如有一天医生看到这一篇日记,知道我又再隐瞒他,他一定会发疯的。唉,好人难做!)(别误会,我不是“扮”伟大讨功劳,我只是不想让医生对我的印象更差。天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他,因此他的一句恶言,甚至于一个误会都会让我心如刀割。更蠢的我,宁愿被他误会都不想把事情供出来。)

话又说回来,刚才我故意不告诉她昨天傍晚和深夜我们曾到访她的家。想想如果 AS 小姐昨天真的病倒到无法起身(就是说她有在家)而又无法与外界联络,那么昨天傍晚我们去她的家叫门时,她应该听到我们的叫喊声。逻辑上来说,这或许是她唯一求救的机会。如此一来,就算她真的无法起身应门,但是机会难逢,连滚带爬也会出来向我们求救吧?因此又再次证明她说谎了。(唉,还是同样一句话,不可以告诉医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来到公司,办妥我的工作后,便用另一个手机号码捎个电话给 AT 小姐。这回她接听了。在谈话中,我向她保证昨天她的电话录音不会给医生听(当然啦,昨天的电话内容都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心想:他们两方面我都不想得罪。毕竟我被夹在中间,最好只扮演倾听者的角色。)

盖了电话,打给医生,没人接听。(我真笨!医生不是说过不会再听我的电话了吗?算了,既然他已经摆明不接我的电话了,我又何苦自取其辱呢!)

出乎意料,医生竟然回电。我一五一十道出 AS 小姐的情况后,于是他吩咐我购买一个便宜的手机给 AS 小姐,以便医生可以联络她。后来我还告诉他中午 1PM 会买午餐给她。他托我到了 AS 小姐的家后打电话给他,有事情交待 AS 小姐。(要求我打电话给他了。终于肯听我的电话了吗?从他的身上我得到了一个借镜:凡事都不要做得太绝情,因为自己也有求助于对方的时候。只怕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下不了台的会是自己,不是吗?)

去了三次的 Tesco Extra 才买到鸡饭,也顺便在 Kings 买了几粒面包给她。又再次回到她的家(请帮我数数我一共去了几次),铁门、大门没上锁。她们还躺在床上,我把饭盒和面包拿到厨房放好后,就履行诺言拨电给医生,然后传给 AS 小姐听。他们讲完电话后,AS 小姐说医生交待我买手机。我说等下就会去买了,并且问她比较喜欢 Hotlink 还是 DiGi?

来到 USM 附近的手机档口,选了一个看得上眼的手机和喜欢的号码后,付钱时顺便索取收据。老板娘声称本身字体不雅,要我自己写后她才盖印。过后到了实验室,第一件事就是为手机充电,并且给 AS 小姐的丈夫和医生发个简讯,通知他们 5PM 过后才可以拨这个号码找 AS 小姐。

4PM,我到了 AS 小姐的家。这回大门已经上锁了,是她出来开门给我。原来她和女儿可以起身坐在客厅内看电视了。(她们吃了什么仙丹,康复得这么快?)我把手机交给她后就离开欲前往 R 诊所工作了。5PM,到了R 诊所,虽然没有病人,但是医生也还未到达。里头只有可爱的 M M 小姐正在把一排排的药丸放进密封的塑料袋里。我告诉她想回家冲凉后再来,体谅的她还催我赶快回家,要不然过后医生来了,加上病人多了就不能回家了。(哇,我的 M M 小姐非常善解人意,我太喜欢她了!!!)

2010年2月5日星期五

低头亦是一种能力

有人问过苏格拉迪:“你是天下最有学问的人,那么你说天与地之间的高度是多少?”苏格拉迪毫不迟疑地说:“三尺!”那人不以为然:“我们每个人都五尺高,天与地之间只有三尺,那不是戳破苍穹?”苏格拉迪笑着说:“所以,凡是高度超过三尺的人,要长立于天地之间,就要懂得地头。”

不论你的资力、能力如何,在浩瀚的宇宙中,在茫茫人海中,你只是一个小分子。在生活中保持谦逊的姿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只有敢于地头的人,才善于察觉自己需要学习和改进之处,才会有为别人的成功而欣喜的容量,才会在自己的挫折面前保持一颗“平常心”。

当从困惑中走出时,你会发现,善意的低头,其实是一种难得的境界。低头亦是一种能力,“退一步海阔天空”,有时,稍微低一下头,或许我们的头脑会更冷静,人生路会走的更精彩。


(此文章摘自光华日报的《低头亦是一种能力》)

2010年1月23日星期六

Awak ganggu saya punya cinta (2010/1/14)

有一段时间没有和 AT 小姐联络了。今天她心血来潮,打了个电话给我。这回除了有些惊讶,我对她有了防备心,不知葫芦里又卖了什么药?结果劈头第一句话她就试探我是否还有和医生联络。当我说没有后,她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告诉我医生的变态故事了。

一开始,她告诉我诊所之前有一位职员 SL 小姐曾和医生的女友,AM 小姐是同学。那职员在不知医生已和女友热恋的情况下,告知医生 AM 小姐的过去,结果触怒了医生,换来了医生的一记耳光。最后职员也辞职另谋高就了。

2009年11月,医生又不知怎么的辞退了另一位马来职员,J 小姐。知道医生以什么理由辞退职员吗?“Awak ganggu saya punya cinta”。顿时,我被这个理由吓呆了。一个算是很充分的理由吗?在我心目中,J 小姐是 M 诊所里最好的职员,平时不多话、不会搬弄是非、工作勤奋,是我最喜欢的职员。如今却被一个变态的医生以一个荒谬的理由革职,真的替她打包不平。不只我觉得可惜,就连脾气暴躁的 AT 小姐也为了这个职员和医生大吵一番,甚至闹到当天诊所必须暂停营业一天。事后 AT 小姐还有一股冲动想要报警缉拿医生(我并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可想而知事态的严重性已到了什么地步。

盖了 AT 小姐的电话,心中再一次浮现出那一番的话,尤其是那句“你干扰了我的爱情”更让我感到恐惧。心里担心是否是自己害了 J 小姐?回想起在2009年10月30日(星期五)我曾到 M 诊所给他注射预防针,接着我们便吵架了。可能当时他心情不好,脾气无处可发,结果当时值班的 J 小姐便无辜成了他的出气筒。在一旁的我听了更火冒三丈,出言训了医生几句,目的想帮J 小姐讨回公道。医生的无理取闹简直不可理喻。

两个星期后的11月13日(星期五),由于我不舒服,所以再次光顾他的诊所。和上几回一样,他并没有放过我。看完病后,一堆不堪入耳的话像机关枪般又从他的口中射出来。因为有急事在身,这回我不反驳就匆匆离开了。怎知道他并没有因此而饶了我,午餐时间竟然打电话告诉我那女人要见我,问我能否去找他们?电话另一端听到那女人无理取闹的声音。当时的我已经怒发冲冠,在电话中对他骂个狗血淋头,完全不给他留面子了。而当中我讽刺他除了只会骂他的职员之外,什么都不会做了,就连医术也逊色了。他却回答我说从来只有他解雇职员,没有职员因为不满意他而辞职的(骗人!SL 小姐不就是自己辞职的啰!)。

没想到我的一句话却让 J 小姐失去了这份工作。跟了医生两年,却换来如此的对待,真叫我替她心痛。我相信 J 小姐的工作能力,否则这个医生也不会把她从 R 诊所带到 M 诊所去工作了。原本想帮她,反而害了她,觉得很自责。哼,狡猾的医生,懂得在11月解雇她,连年尾的花红也省下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医生那句话又多了一个疑点。他口中所谓的“cinta”又是谁呢?据我所知,医生的女友,AM 小姐不敢去 M 诊所找医生,因为 AT 小姐不欢迎她。再说,连 AT 小姐都不知道医生在外面有另一个女人,更何况是不多话的 J 小姐。因此屈指一数,排除了这两个女子,还会有谁呢?

无论如何,J 小姐被解雇的事情和我脱不了干系,我必须负上一些责任。啊!!!很烦,很自责!

2010年1月20日星期三

学会放下,活在当下

儿子放学后,气冲冲地跑回家,一进门就气呼呼地投诉遭同学欺负,还坦言将会想办法对付同学。在一旁的父亲听了,便走到墙角,找到一袋木炭,对儿子说:“儿子,你把前面挂在绳子上那件白衬衫当作同学,把这个袋子里的木炭当作你想象中的倒霉事情。然后,你用木炭去砸白衬衫,每砸中一块,就像征着同学被你欺负的次数。我们看看你把木炭砸完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儿子觉得这个游戏很有趣,拿起木炭就往衬衫上砸去。可是衬衫挂在远处的绳子上,他把木炭扔完了,只有几块打到衬衫。

父亲问儿子:“现在你感觉如何?”
儿子说:“累死我了,但是我很开心,因为我扔中了好几块木炭,白衬衫上有几个黑印子了。”

接着,父亲要儿子去照照镜子。儿子在一面大镜子里看到自己满身都是黑炭,脸上只能看到牙齿是白的。

父亲说:“你看看,白衬衫并没有变得特别脏,而你自己却成了一个‘黑人’!你想设计陷害别人,结果最终的报应却落到自己身上。有时候,我们的坏念头虽然在别人身上兑现了一部分,别人被你陷害了,但是同样的我们自己的身上留下了难以消除的污迹。”


启示:当我们气得半死,对方却不痛不痒;我们暴跳如雷,对方还是老神在在的,这也代表对方达到了目的,而我们却彻底输了。对方的目的,就是要惹火我们,让我们身心痛苦。或许,对方用木炭扔我们,能让她得到一时的快感,但是之后却可能让她自己更加灰头土脸,把她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呈现出来,一览无遗。所以,光是清理自己身上的木炭所付出的代价和心力就可能超乎你的想象。因此为了他人而抓狂,实在不值得,没有必要硬是往死胡同里钻。

(此文章摘自千江月的《学会放下,活在当下》,并加以修改)

破镜难圆

Once there was a little boy who had a bad temper. His father gave him a bag of nails and told him that every time he lost his temper, he must hammer a nail into the back of the fence.

The first day, the boy had driven 37 nails into the fence. Over the next few weeks, as he learned to control his anger, the number of nails hammered daily gradually grew less. He discovered it was easier to hold his temper than to drive those nails into the fence.

Finally the day came when the boy did not lose his temper at all. On hearing this, the father suggested that the boy now pulled out one nail for each day that he was able to hold his temper. The days passed and the boy was finally able to tell his father that all the nails were gone. The father took his son to the fence and said, “You have done well, son, but look at the holes in the fence. The fence will never be the same. When you say things in anger, they leave a scar like this. You can put a knife in a man and draw it out. No matter how many times you say you are sorry, but the wound is there.”

(此故事摘自Sartorius Stedim Malaysia Sdn Bhd 赠送的2010年日历中)

启示:很多时候,我都在问自己是否能原谅他的所作所为?这一段日子,我真的很痛苦。讨厌自己为何至今还放不下他;怨恨他为什么一直不信任我;埋怨自己为什么遭到他如此的对待还选择留在他的身边,赶都赶不走。经过这段日子,我考虑清楚了,得人之处且饶人,最终我选择原谅他。不过心中这根刺就算拔了,伤痕也会在。

虽然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我还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曾答应过他,只要我在槟城,就会毫无怨言地继续帮他的诊所更换零钱。

2010年1月19日星期二

“追求”的定义与看法?

某天晚上,和朋友外出享用晚餐。彼此聊天时向友人提及虽我非常喜欢那医生,却不曾追求他。结果友人睁大眼睛望着我道:“阿钱,你敢说你没有追求医生?我的头可以砍下来给你呀!”心中有点不悦,嘀咕着怎么友人吃里爬外,都不帮自己。友人接着说:“你约医生吃饭,送生日礼物给他,还不叫追求啊?”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我和他之所以产生这么大的误会,是因为各自对“追求”的看法不同。正如友人所叙述,相约吃饭、送礼、皆属追求对方。或许医生也是这么认为。可是对于我来说,这都是普遍的事呀!并没有限定约会送礼给朋友就是代表喜欢对方啊!

或许他不了解我是较为热情的女子。我曾经做了甜品送去给远方的男性朋友品尝、和他一起看半夜场电影、吃夜宵;曾经到另一个男生家过夜,帮他打扫整间屋子;曾经在情人节当天和其中一个男生见三次面;也曾经在疲倦时把头靠在男生的肩膀歇息、要求他帮我捶背、把车借给他、他无法出席我的毕业典礼时我失望的眼神,后来看到他出现在面前那种喜极而泣表情;和一群朋友到金马伦游玩,让男生握住我的手取暖……我对这些朋友付出的远比起对待医生的还要多。然而,我都不认为我在追求他们,更不认为他们是在占我的便宜,我们之间纯粹是单纯的友谊。虽然说我对医生有着感情,可是他即将结婚,自己也清楚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无功的,因此我何必降低自己的身份去追求或者和他有“关系”呢?心里只想和他做知己。